打水漂和捡石头

小时候我坚持用不规则的石头打水漂。运气好的时候能弹两下，看着别人的碎瓦片、瓷片、砖头片飞出一道道连续的抛物线时，我却越发享受随意捡起的石头砸到水里干脆短促的闷响。现在觉得，我的石头沉到底后还是百度一下： 牛ＢＢ文章网石头，别人捡的碎片却似乎既无法成为游乐的工具，也无法融入自然。

我选择打水漂的石头的形状越来越大。到后来，与其说是打水漂，不如说是河中投石。我也往河里扔过炮竹，化学地非自然地炸裂的水花，好像一道竖起的透明的死皮，在春节时节透着绝望，好像已经预判到几年后村子的河会被新盖的房屋填满、所有的房子又会随着拆迁的步伐被夷为平地的现实。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把比砖头还大的石头举过头顶，砸到河面时，其实并没有想象的爆裂，但越是这样，他就越想着往里砸，想再狠一些。虽然说不清楚，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从周围的环境预感到了什么。

不往水里扔石头的时候，我会捡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的石头。坚持是坚持了一阵，但说忘也就忘，捡太原癫痫医院那里好过的石头像长了腿一样，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。我小学5年级左右在村子的集贸市场的下过雨的土地上，刨出过一块我认为最白的石头。这块石头我妈拿去腌咸菜用了。家里的平房拆迁以后，它不知所终。

现在早没有强烈的捡石头的冲动。前几天编辑部开会，说到现在有些河底都铺着水泥（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还挺多），而如果往这样的河扔石头，石头最后沉底会和水泥地泾渭分明—这么想感觉太奇怪了。

那会儿路过某大型公园，沿着某大型人工河边溜达，河边四顾也没找到几块石头。这样百无聊赖而又充满焦虑地信步，还挺干净。